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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探讨基于HPLC代谢组学分析枳术连夏汤作用慢性胃炎模型大鼠血清代谢物变化的特征，为中医药治疗慢性胃炎、改善代谢障碍提供参考依据。
方法 将40只SD雄性大鼠随机分为4组：正常对照组，模型组、阳性药物对照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每组10只。正常对照组大鼠常规饲养，其他3组大鼠建立慢性胃炎模型。模型构建成功后，正常对照组和模型组大鼠每日正常饲养，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在正常对照组基础上，每日灌服18 g·kg-1的枳术连夏汤；阳性药物对照组在正常对照组基础上，每日灌服0.648 g·kg-1的胃炎康胶囊，连续8周。整个实验过程中，每2周对各组大鼠进行称重1次。给药结束后，测定各组大鼠胃液pH值和胃蛋白酶活力；采用HE法观察各组大鼠胃组织形态；采用免疫组化学法检测各组大鼠血清中胃黏膜保护因子表皮细胞生长因子（EGF）和转化生长因子α（TGF-α）的表达及胃蛋白酶原（PG）的含量；采用HPLC法分析大鼠血清中各代谢物，并通过正交偏最小二乘法判别分析法对各组数据进行分析，最终确定各组大鼠血清标志物。
结果 枳术连夏汤可降低慢性胃炎大鼠胃液pH（P＜0.05），增加胃蛋白酶活力（P＜0.05）；HE染色发现，枳术连夏汤可显著改善慢性胃炎大鼠胃组织结构（P＜0.05）；免疫组化染色显示，枳术连夏汤可显著降低胃组织中TGF-ɑ阳性表达（P＜0.05）；血清PG含量测定发现，枳术连夏汤治疗显著增加慢性胃炎大鼠血清中PGII含量（P＜0.05）；HPLC-MS分析各组大鼠血清代谢物结果表明，枳术连夏汤可以改变大鼠血清中甜菜碱、甲硫氨酸、糖原、葡萄糖、苯丙氨酸、谷胱甘肽和次黄嘌呤的代谢水平；明显恢复丙二酸、肌苷、肌醇、谷氨酰胺、甲基苯二酸乙醇胺和烟酰胺的水平；还可以调节甘油、乳酸和乙酰乙酸等代谢物。
结论 枳术连夏汤治疗慢性胃炎大鼠具有显著治疗效果，且与糖酵解代谢途径密切相关。
慢性胃炎是一种由胃黏膜的炎症反应所引发的病变，其引发原因多种多样，但实质上是由于黏膜的特异再生能力发生退行性病变而引起的炎症反应，最终造成胃腺体的不可逆萎缩，甚至消失[1]。慢性胃炎的主要症状包括食欲不振、胃胀气、胃隐痛、胃脘饱胀等，饭食后，胃饱胀或胃疼痛感会加重[2]。偶尔如果出现胆汁反流状态时，会出现持久性的胃腹痛，尤其是在进餐后，这种状态更为严重[3]。
慢性胃炎是西医病名，中医学中并没有这个词，根据慢性胃炎的特征，多于中医上胃痛、暖气、痞满、嘈杂、泛酸和呕吐等病症类似[4]。根据中医记载，痞满的病因主要是感受外邪、情志失调和内伤饮食等所引起的患者中焦气机不畅，脾胃功能失调等。《景岳全书》中对痞满做了非常详细的描述，“无物无滞而痞者虚痞也；凡有邪有滞而痞者，实痞也。无胀无痛而满者，虚满也；有胀有痛而满者，实满也。虚痞虚满者，非大加温补不可；实痞实满者，可消可散也”[5]。
枳术连夏汤是黑龙江省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李冀教授的经验方，以枳术汤为基础，再加上黄连半夏[6]。《金匮要略》是枳术汤的首次记录出处，是根据张仲景关于治疗水饮结于心下而改善的药方，原文记载为“心下坚，大如盘，边如旋盘，水饮所作，枳术汤主之”[7]。李冀教授在多年临床实践过程中，发现枳术连夏汤对许多慢性胃炎、胃下垂、胃十二指肠溃疡和胃肠功能紊乱等疾病有非常好的效果[8]。因此，本研究探讨基于HPLC代谢组学分析枳术连夏汤作用慢性胃炎模型大鼠血清代谢物变化的特征，为中医药治疗慢性胃炎、改善代谢障碍提供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仪器与试药
1200型安捷伦高效液相色谱仪（上海Alcott Biotech Co. Ltd）；UV1100型紫外分光光度计（北京Rayleigh仪器分析公司）；BP211D型十万分之一分析天平（德国Sartorius公司）；Mili-Q50 SP型纯水系统（美国Millipore公司）；VX200型涡旋震荡仪（美国Labnet Inernational公司）；UNIVERSAL 32R型台式冷冻离心机（德国Hettich公司）。
枳术连夏汤由黑龙江省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制备提供，处方：枳实 20 g、白术 10 g、黄连 10 g、半夏 10 g，制备方法 ：4种药材加入适量水，先大火煎熬30 min后，再小火煎熬，当药汁浓缩至二分之一时，再将汤药按照同样的方法熬一遍即得；胃炎康胶囊（陕西华龙制药有限公司，批号：Z20054118）；脱氧胆酸溶液（上海谷研实业有限公司，批号：GOY-S1966）；氨水（山西锦洋药用辅料有限公司，批号：9004-32-4）；胃蛋白酶检测试剂盒（上海齐一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号：NG0010）；HE染色试剂盒（北京麦瑞博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号：MT0013）；乳酸脱氢酶（LDH）和肌酸激酶（CK）试剂盒（南京建成生物工程公司，批号：A020-2-1、A032-1-1）；乙腈和甲酸均为分析纯；生物标至物2-氧代己二酸（批号：3184-35-8）、甲硫氨酸（批号：1115-47-5）、甜菜碱（批号：66455-29）、葡萄糖（批号：14431-43-7）、苯丙氨酸（批号：63-91-2）、谷胱甘肽（批号：70-18-8）、次黄嘌呤（批号：68-94-0）、丙二酸（批号：108-59-8）、肌苷（批号：58-63-9）、肌醇（批号：87-89-8）、谷氨酰胺（批号：56-85-9）、甲基苯二酸乙醇胺（批号：579-07-7）、烟酰胺（批号：2646-71-1）、甘油（批号：154804-51-0）、乳酸（批号：107-96-0）、乙酰乙酸（批号：141-78-6）、腺苷（批号：81921-35-9）均购自Sigma。
1.2 实验动物
健康清洁级SD雄性大鼠，体重180~210 g，购自南华大学实验动物中心。双眼正常，瞳孔规则，室温环境下群居饲养，相对湿度 40%~60%。所有操作遵循原国家卫生部关于实验动物的使用和福利标准，并符合相关的动物伦理学要求（本院伦理审查批件号：AEWC-2101461）。
1.3 方法
1.3.1 实验动物分组及慢性胃炎模型的建立
将40只SD雄性大鼠按照随机分组原则分为4组：正常对照组、模型组、阳性药物对照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每组10只。正常对照组大鼠常规饲养，其他3组大鼠建立慢性胃炎模型：前3周各组大鼠自由进食饮水，单日饮用脱氧胆酸溶液（20 mL·kg-1），双日饮用氨水溶液（0.1%），每次2 mL/只，给药后禁水1 h；第4周单日禁食不禁水，双日自由进食进水，继续单双日交替饮用脱氧胆酸溶液（20 mL·kg-1）和氨水溶液（0.1%） [9]。
1.3.2 给药与取材
模型构建成功后，正常对照组和模型组大鼠每日正常饲养，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在正常对照组基础上，每日灌服18 g·kg-1的枳术连夏汤；阳性药物对照组在正常对照组基础上，每日灌服0.648 g·kg-1的胃炎康胶囊，连续8周。整个实验过程，每2周对各组大鼠进行称重1次。
给药结束后，对各组大鼠禁食24 h，接着采用乌拉坦进行麻醉；将各组大鼠采用仰卧姿势固定，同时保证大鼠头部要高于胃部；用剪刀小心剪开大鼠腹部腹，使胃部暴露出来；接着在大鼠幽门处结扎，4 h后，于大鼠腹主动脉处取血，约4 mL，用于后续标志物分析。取血后，结扎各大鼠贲门，取全胃，先用生理盐水清洗各大鼠胃表面，接着沿着胃小弯处切开胃腔，收集胃液，用于后续胃液中相关酶蛋白测定；再取各组大鼠胃窦部组织，用10%多聚甲醛固定，制作切片，用于后续病理检测。
1.3.3 大鼠一般状态观察及胃蛋白酶测定
大鼠一般状态观察：每日上午9:00观察各组大鼠的行为状态、饮食、活动时间、大鼠毛发光泽以及大便性状等。
大鼠胃蛋白酶测定：按照上述步骤收集各组大鼠胃液，用酸度计测定各组大鼠胃液pH值，再用试剂盒按照比色法测定各组大鼠胃蛋白酶活力[10]。
1.3.4 HE染色及形态结构观察
取材与固定：取出上述处理好的胃窦部组织，水洗10 min后，将其切成厚度约为2~3 μm。
脱水与透明处理：依次经过80%乙醇进行脱水处理2 h；经过95%乙醇进行脱水处理2 h，并重复1次；经过100%乙醇进行脱水处理2 h，并重复2次；接着依次进行透明化处理、浸蜡包埋、切片与展片、脱蜡与染色以及脱水与封片。
1.3.5 大鼠血清样品制备
处理结束后，收集各组大鼠血液，一部分用来测定大鼠生化指标，一部分用来做代谢组分析。大鼠生化指标检测中，LDH和CK浓度测定均通过UV1100紫外分光光度计进行。
代谢组样品制备步骤如下：将100 µL大鼠血浆滴加到甲醇溶液中，通过涡旋混匀处理后，4℃、15 000×g离心10 min。将上清液转移到进样瓶中，通过HPLC分析血清中各成分。
1.3.6 大鼠血清中胃蛋白酶原I、胃蛋白酶原II含量测定
将大鼠血清样品用100 mM，pH7.0的磷酸缓冲液冲洗沉淀2遍，去上清液，将细胞沉淀悬浮于5 mL磷酸缓冲液中；超声波破碎10 min，40 kHz，10 s振动，5 s间隔。接着，按照胃蛋白酶原Ⅰ（Pepsinogen Ⅰ，PGI）（批号JKSJ--1021）、胃蛋白酶原Ⅱ（Pepsinogen Ⅱ，PGII）（批号JKSJ--1022）检测试剂盒（IBL，德国）说明书进行操作，测定大鼠血清中PGI、PGII含量。
1.3.7 免疫组化法检测大鼠胃黏膜保护因子EGF和TGF-ɑ的表达
取出大鼠胃黏膜组织，按照脱水、浸蜡、包埋、切片、脱蜡、抗原修复、封闭、二抗孵育、显色、苏木素复染、脱水、封片等步骤制备切片后，进行免疫组化染色。免疫组化染色采用链酶亲和素-生物素-过氧化物酶复合物法检测大鼠胃黏膜中EGF和TGF-ɑ蛋白表达状况[11]。
1.3.8 HPLC-MS条件
色谱条件：采用InertSustain Bio C18柱（100 mm× 2.1 mm，1.8 µm），柱温为45℃，流速为0.3 mL·min-1，流动相A为含有0.1%甲酸水溶液，B为乙腈，梯度洗脱（0~3 min，97%~80%A；3~6 min，80%~40%A；6~12 min，40%A；12~13 min，40%~20%A；13~14 min，20%~2%A；14~21 min，2%~97%A）；平衡时间4 min，进样量3 µL。
质谱条件：采用正负离子模式；ESI离子源；雾化压力为275.79 kPa；毛细管电压400 V，裂解电压10 V；干燥气温度350 ℃；干燥气流速10.0 L·min-1；MS/MS的离子扫描范围设置为50~1 000 m/z；MS离子扫描范围设置为100~1 000 m/z；图谱采集频率为1.0 spec·s-1。
1.3.9 生物标志物鉴定
根据OPLS-DA模型计算得到的VIP继续寻找大鼠慢性胃炎潜在疾病的生物标志物，其中当VIP大于1.5时，为了进一步验证找到的差异物是否具有显著差异，通常采用T检验法，其中若FC大于1.2时，且P小于0.05则表示差异显著。再通过对差异物的同位素比例和质荷比，在KEGG、METLIN和HMDB这三大数据库中继续搜索潜在标志物。
1.3.10 方法学验证
对于新建立的HPLC方法，首先进行稳定性和重复性评价。采取同一个样品，按照样品处理法平行处理6次，连续进样检测测定其重复性。同样，样品分析时，每隔3个样品上样一针质量控制样品，总共进样6次，对其稳定性进行检测。
对于不同极性离子的方法学评价，其中肾上腺素采用正离子模式，m/z 184.0897；甲基胞核嘧啶采用正离子模式，m/z 125.05292；尿酸采用负离子模式，m/z 167.0292；去氧皮质酮采用负离子模式，m/z 329.2202；醛固酮采用负离子模式，m/z 359.1938。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17.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数据以x±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动物一般情况
正常对照组大鼠活泼好动，毛发色泽光滑，精神好，食欲旺，体重稳步增长；模型组大鼠食欲差，毛发无光泽，精神差，不爱动，大鼠增长缓慢甚至不增长，出现日益消瘦的局面；阳性药物对照组大鼠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大鼠经过治疗后，状态有所改善，但和正常对照组相比，大鼠状态仍然有所差距。各组大鼠体重记录见表1。
2.2 枳术连夏汤对慢性胃炎模型大鼠胃液pH值和胃蛋白酶活力影响
与正常对照组相比，模型组大鼠胃液pH值较高，胃蛋白酶活力显著下降；与模型组相比，阳性药物对照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大鼠胃液pH值有所下降，胃蛋白酶活力有所增加。具体结果见表2。
2.3 各组大鼠胃组织形态结构观察结果
各组大鼠胃组织形态结构如图1所示，正常对照组大鼠胃结构完整清晰；模型组大鼠胃壁结构缺失，不清晰，胃黏膜排列不整齐，胃腺体稀疏，胃腺体内有明显腺体萎缩发生，可见明显充血及水肿发生，可见大量淋巴细胞和炎性细胞产生，且胃基层细胞出现破裂，胃基础出现明显断裂；与模型组大鼠相比，阳性药物对照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大鼠胃组织结构发生明显改善，不过与正常对照组相比，仍有少数残缺。
2.4 各组大鼠胃组织EGF、TGF-ɑ的含量变化
免疫组化检测可见各组大鼠胃组织中EGF阳性细胞表达，颜色为棕黄色、黄色或褐色，染色颗粒位于细胞浆或细胞膜中；模型组中EGF阳性表达显著增多；阳性药物治疗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也呈现不同程度增加，密集分布。与正常对照组相比，模型组胃组织中TGF-ɑ阳性表达降低；与模型组相比，阳性药物治疗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呈现不同程度增加，密集分布。结果见图2，图3和表3。
2.5 各组大鼠血清胃蛋白酶原含量测定
与正常对照组相比，模型组大鼠血清中PGI和PGI/PGII含量显著降低，PGII含量显著增加；与模型组相比，阳性药物对照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大鼠血清中PGI和PGI/PGII含量显著增加，PGII含量显著降低。结果见表4。
2.6 各组大鼠血清中代谢物HPLC分析
各组HPLC色谱图见图4。重复性和稳定性结果见表5。
鉴于HPLC分析大鼠血清后代谢图谱太复杂，无法直接通过图谱判断各组之间的差异性，因此，本文通过正交偏最小二乘法判别分析（OPLS-DA）[11]对各组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如图5所示，模型组与正常对照组之间，各组数据代谢分布得到了显著分离；模型组与阳性药物处理组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之间，各组代谢物之间分布也得到了显著分离。结果表明，大鼠血清代谢组学数据情况已经发生明显改变，表明OPLS-DA模型有效。根据模型，枳术连夏汤可以改变大鼠血清中甜菜碱、甲硫氨酸、糖原、葡萄糖、苯丙氨酸、谷胱甘肽和次黄嘌呤的代谢水平；枳术连夏汤可以明显恢复丙二酸、肌苷、肌醇、谷氨酰胺、甲基苯二酸乙醇胺和烟酰胺的水平；枳术连夏汤可以调节甘油、乳酸和乙酰乙酸等代谢物。
根据上述OPLS-DA模型计算得到的变量权重值（VIP）继续寻找大鼠慢性胃炎潜在疾病的生物标准物，其中当VIP＞1.5时，为了进一步验证找到的差异物是否具有显著差异，通常采用T检验法，其中若FC＞1.2时，且P＜0.05则表示差异显著。再通过对差异物的同位素比例和质荷比，在KEGG、METLIN和HMDB这三大数据库中继续搜索潜在标准物，结果发现除了2-氧代己二酸外，其余16个生物标志物均于大鼠糖酵解途径相关，具体见表6。
3 讨论
枳术连夏汤是由白术、枳实、半夏和黄连等药物组成，这些药物均具有抗炎镇痛的功效。炎症是机体中由于损伤所导致的炎症因子产生的一种病理性防御反应，主要以局部组织发生增生、渗出以及变质为主[12]。饶丽梦等[13]研究发现菖蒲郁金汤在治疗重症病毒性脑炎时，炎症因子TNF-α与IL-6含量显著增加。沈利芳等[14]研究发现甘草泻心汤在治疗复发性口腔溃疡时，炎症因子TNF-α、IL-6和IL-8含量显著增加。本研究中，免疫组化检测可见枳术连夏汤治疗后大鼠胃组织中EGF与TGF-α阳性细胞表达增多，该结果表明枳术连夏汤对慢性胃炎大鼠的治疗可能是通过炎症因子来调节的，与前人研究一致。
众所周知，胃是机体内消化食物的中空器官，主要受大脑神经系统和胃饱胀感所控制，当胃有饥饿感时，会刺激大脑，发出摄入饮食的指令[15]。研究显示，胃和脑部之间的相互作用一旦发生异常，就会直接影响机体生理和病理状况。多种动物实验显示，当胃功能发生障碍时，能够直接导致机体行为发生障碍，当长期处于这种状态，就会直接影响机体的行为和健康[16]。本研究密切关注各组大鼠状态，结果发现正常对照组大鼠活泼好动，毛发色泽光滑，精神好，食欲旺，体质量稳步增长；慢性胃炎模型组大鼠食欲差，毛发无光泽，精神差，不爱动，大鼠增长缓慢甚至不增长，出现日益消瘦的局面；阳性药物对照组大鼠和枳术连夏汤治疗组大鼠经过治疗后，状态有所改善，但是和对照组相比，大鼠状态仍然有所差距。
慢性胃炎是一类隐藏性疾病，不易发现，一旦发现又很难根治，严重者甚至会发展成胃癌。一直以来，学者专家们一直在寻找一种早期诊断方法，血清属于机体中容易获得，且又不易对机体造成伤害的样品[7,15-17]。因此，如何通过血清获得早期慢性胃炎的判断数据一直以来是研究的热点。本研究首先成功构建了大鼠慢性胃炎模型大鼠，接着用枳术连夏汤对慢性胃炎模型大鼠进行治疗，再采取治疗后各组大鼠的血液，通过HPLC技术进行分析，结果在大鼠血液中成功地鉴定了17个生物标志物，其中16个与糖酵解途径相关。糖原是机体内通过葡萄糖高度聚合的产物，可以通过糖异生的方法由甘油合丙酮酸合成，进而参与糖酵解途径。糖酵解发生过程中，代谢所产生的能量能够被ATP、NADH和酶结合FADH2的形式被捕获。厌氧条件下，葡萄糖代谢的最终产物是乳酸盐，因此，人们也经常将其用于评估机体内供需不平衡的严重程度。甘油是机体内形成脂肪酸骨架的物质，还可以当作能量存储源，需要时能够转化为葡萄糖为机体提供所需能量。肌醇是细胞中的第二信使，在信号转导过程中主要以肌醇磷酸盐的形式存在。综上所述，大鼠血清标志物中16个物质均与糖酵解途径密切相关。该结果表明，枳术连夏汤治疗慢性胃炎大鼠具有显著治疗效果，且与糖酵解代谢途径密切相关，这个研究为将来对慢性胃炎的早期判断提供了理论和实践基础。
这项研究有一些局限性。首先，样本量过少；其次，没有进行临床研究；第三，定性分析慢性胃炎大鼠血清中标志物，没有对其进行定量分析。这些在将来的研究中都需要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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