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分析抗菌药物致黑毛舌的发生特点，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参考。

方法  检索PubMed、Web of Science、WanFang Data和CNKI数据库，搜集抗菌药物致黑毛舌的文献病例，对患者性别、年龄、基础疾病、感染部位、可疑抗菌药物、联用抗菌药物、药品不良反应症状、诱导时间、处理措施、转归时间、可能诱发的因素方面进行统计分析。

结果  筛选出有效文献26篇，包含病例38例，其中男性24例，患者最小年龄5岁，最大年龄83岁；有慢性基础疾病22例（57.9%）；26例（68.4%）出现黑毛舌，12例（31.6%）出现黑舌；怀疑引发黑毛舌的抗菌药物中，利奈唑胺24例（63.2%），甲硝唑4例（10.5%）；2周内发生的有26例（68.4%），利奈唑胺与甲硝唑在诱导时间上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3周内转归28例（73.7%），出现黑毛舌后立即停药与用足疗程后停药患者的转归时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结论  黑毛舌多发于男性、50岁以上、有恶性肿瘤或自身免疫疾病等基础疾病、长期、大量使用抗菌药物的患者，抗菌药物中利奈唑胺与甲硝唑最易发生此类不良反应，多为用药2周内出现，停药3周内消失。临床医生和药师需加强用药监护与解释工作，以消除患者焦虑心态。

黑毛舌是一种少见的良性可逆性病变，因不同原因导致舌乳头角质层角蛋白产量增加、脱落减少、舌乳头角质化，使丝状乳头过度增生，舌背部出现黑色毛发样改变，也可以呈棕褐色、黄色、绿色，极少为白色舌背。黑舌与黑毛舌相比，前者仅舌部颜色改变，舌乳头没有延长[1]，黑舌的发生比例低于黑毛舌。为了叙述简便，本研究中黑毛舌的概念包含黑舌与黑毛舌，仅在对比黑舌与黑毛舌发生比例时除外。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的病因和病理生理机制尚未完全阐明，可能的机制是抗菌药物改变了口腔正常菌群，使得产黑色素的厌氧菌增多，黑色素将丝状乳头染成黑色。也有研究[2]认为长期使用抗菌药物，继发了真菌感染，舌苔处感染念珠菌、曲霉菌等而呈现出颜色改变。但目前黑毛舌病例中舌苔培养出真菌的极少，无明确的证据证实存在口腔感染，不推荐临床常规使用抗真菌药物。黑毛舌存在一些诱发因素，如吸烟、饮酒、摄入咖啡因、口腔卫生差、免疫功能低下等。黑毛舌一般没有其他症状，但部分患者可出现担忧及焦虑，且有少数患者伴有口腔异味、舌背灼热、口臭、恶心、呕吐等症状[1]，造成住院时间延长，医疗费用增加。

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的案例报道最早记录于20世纪90年代[3]，2020年起我国才陆续有利奈唑胺导致黑毛舌的报道，而其他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的文献则十分有限。检索国内外文献发现，除利奈唑胺外，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甲硝唑、米诺环素、多西环素等抗菌药物也可导致黑毛舌[2]。为总结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的特点，本研究对常用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的个案报道进行收集、分析、归纳和总结，以期为临床安全使用抗菌药物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纳入标准

①在国内外期刊上公开发表的抗菌药物致黑舌或黑毛舌药品不良反应（adverse drug reaction, ADR）报道；②采用诺氏（Naranjo）评估量表[4]，对黑舌或黑毛舌ADR与可疑抗菌药物的关联性进行评价，结果为可能相关以上的文献病例；③病例符合《药物不良反应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5]中ADR的判断标准；④抗菌药物致黑舌或黑毛舌的临床表现和转归等资料相对完整。

1.1.2 排除标准

①综述类文献；②重复的文献；③临床研究文献；④资料不完整的病例报道文献。

1.2 文献检索策略

检索PubMed、Web of Science、WanFang Data、CNKI数据库，搜集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相关的病例报告类文献，检索时限均为2000年1月—2022年10月。中文检索词包括：黑舌、黑毛舌、不良反应、抗菌药物、副作用等；英文检索词包括：hairy tongue、black hairy tongue、drug reaction、antibacterial drugs、side effect等。以PubMed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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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框图1 PubMed检索策略

  Box 1.Search strategy in PubM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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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文献筛选与资料提取

由两位研究者分别独立按“1.1”项下标准对文献进行初步筛选，再由小组讨论决定纳入分析的文献。针对未进行关联性评价的文献病例，两位研究者分别独立采用Naranjo评估量表[4]进行评分，当意见不同时，阅读原文并讨论解决分歧，仍不能解决的由第3位研究者进行判断和仲裁。

仔细阅读文献后，提取患者性别、年龄、基础疾病、感染部位、可疑抗菌药物、联用抗菌药物、ADR症状、ADR出现时间、处理措施、转归时间、不良生活习惯等信息。

1.4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

采用乔安娜·布里格斯研究所（JBI）的病例报告质量评价工具[6]对纳入文献进行偏倚风险评价，该质量评价工具包括8个条目，分别从患者的病史、临床表现、诊断、治疗等方面评价案例报告的质量，每个条目均采用是、否、不清楚及不适用进行判定，由两位研究者独立评价后交叉核对结果。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Microsoft Excel软件设计表格，对提取的基本信息进行录入、整理和统计分析。采用SPSS 26软件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计数资料以n（%）表示，比较采用Mann-Whitney U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检共获得57篇文献，经过逐层筛选后最终纳入26篇文献，其中英文文献20篇（包含28个病例），中文文献6篇（包含10个病例）。文献检索流程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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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 文献检索流程图

  Figure 1.Flow chart of literature retrieval

  注：*所检索的数据库及检出文献数具体如下：PubMed（n=24），Web of Science（n=14），WanFang Date（n=7），CNKI（n=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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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与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本研究最终纳入26篇文献，共37名患者，38例病例（1例患者在不同时间段分别使用两种抗菌药物，均出现黑毛舌），具体见表1。依据JBI关于病例报告的质量评价工具[6]，纳入的38例病例8个条目均判定为“是”，提示纳入文献的偏倚风险较低。

2.3 抗菌药物致黑毛舌相关ADR的关联性评价结果

38例抗菌药物致黑毛舌相关ADR病例中，关联性评价结果为“肯定”的1例（2.6%），“很可能”的25例（65.8%），“可能”的 12例（31.6%），具体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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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1 抗菌药物致黑舌或黑毛舌病例报道的相关信息

  Table 1.Related information of reported cases of black tongue or black hairy tongue caused by antibiotics

  注：a同一患者在不同时段发生2次黑棕色毛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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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抗菌药物分布

38例病例中，怀疑引发黑毛舌的抗菌药物包括利奈唑胺24例（63.2%），甲硝唑 4例（10.5%），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 3例（7.9%），哌拉西林他唑巴坦 2例（5.3%），见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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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2 诱导黑毛舌的不同抗菌药物构成比

  Figure 2.Composition ratio of black hairy tongue induced by different antibacterial dr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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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患者性别与年龄分布

出现黑毛舌ADR的男性24例（64.9%）、女性13例（35.1%），男性占比远高于女性。年龄最小5岁，最大83岁。50岁以上患者18例（48.6%），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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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2 患者性别与年龄分布

  Table 2.Gender and age distribution of pati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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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用药原因及联合用药情况

38例病例使用抗菌药物的原因：37例用于抗感染治疗，其中肺部感染5例，颅内感染5例，结核感染6例，骨系统感染6例，上呼吸道感染3例，口腔感染3例，其他（包括胸壁、腹腔、血液等）感染9例；1例为种植牙预防感染。

19例联合使用抗菌药物，其中15例联合使用2种，另4例联合使用多种抗菌药治疗结核感染。具体见表1。

2.7 黑毛舌的诱发因素

38例病例中仅6例明确有吸烟、过度饮酒和咖啡、口腔卫生差等诱发黑毛舌的不良生活习惯，11例无法明确，21例无不良生活习惯。

可疑为诱发因素的基础疾病/原患疾病统计如下：口腔病变3例（7.9%），慢性基础疾病22例（57.9%）。见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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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3 可疑为诱发因素的基础疾病/原患疾病

  Table 3.Underlying disease suspected as a predisposing factor

  注：由于有部分患者涉及多个疾病，故慢性基础疾病的各项分类总和大于慢性基础疾病总病例数；*其中2例为肺癌合并高血压，1例为阑尾黏液腺癌合并糖尿病，1例为肺腺癌合并肺结核，1例为混合型结缔组织病合并高血压、糖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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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黑毛舌的诱导时间和临床表现

38例中仅有1例未记录黑毛舌诱导时间，其余均有记录。诱导时间最短为用药后1 d，最长为5个月，最长疗程患者无阵发性咳嗽等百日咳相关症状及体征，仅德特菌IgM阳性，自行口服红霉素长达5个月。因百日咳的抗感染疗程最长不超过14 d，该例患者用药不符合抗菌药物使用原则。黑毛舌诱导时间中位数为12 d，26例（68.4%）在用药2周内出现，31例（81.6%）在用药18 d内出现。

使用利奈唑胺的23例病例中，最短诱导时间为2 d，最长28 d，中位数13 d。在4例使用甲硝唑的病例中，诱导时间最短为3 d，最长28 d，中位数8.5 d。利奈唑胺与甲硝唑的诱导时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Z=-0.411, P=0.681），具体见表1。

26例（68.4%）出现黑色或黑棕色毛舌，12例（31.6%）出现黑舌或舌色变深，黑毛舌的构成比远高于黑舌。少数患者伴有牙齿或指甲变色、味觉障碍、口干、舌部肿胀、厌食、恶心、呕吐等症状，具体见表1。

2.9 黑毛舌的处理和转归时间

38例中有34例记录黑毛舌转归时间，最短为2 d，最长达2个月，中位数12 d。2周内转归20例（52.6%），3周内转归28例（73.7%）。

出现黑毛舌后立即停药的病例26例，其中记录了黑毛舌转归时间的有22例，转归时间最短3 d，最长2个月，中位数14 d。9例患者继续使用抗菌药物至疗程结束，停药后转归时间最短为2 d，最长30 d，中位数10 d。立即停药与疗程结束后停药的病例转归时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Z=-0.567, P=0.571）。

16例患者出现黑毛舌后，遵医嘱加强口腔卫生，使用牙刷刷舌苔，其转归时间中位数为15.5 d；另有17例患者出现黑毛舌后，未被要求加强口腔卫生，其转归时间的中位数为10 d。与未被要求加强口腔卫生的患者相比，加强口腔卫生的患者转归时间较长，差异有统计学意义（Z=-2.132, P=0.033）。

3 讨论

3.1 黑毛舌患者的性别、年龄分布

本组资料中，男性24例，50岁以上18例（48.6%），提示部分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发生于中老年人较多。上述结论与文献[32]报道的利奈唑胺导致黑毛舌人群的性别、年龄分布结论一致。这可能是因为男性吸烟比例较高，且随着年龄增长，患有慢性基础疾病的比例增加，免疫力较前降低，抗菌药物使用率及用药时长增加，从而使得50岁以上男性患者更易发生黑毛舌ADR[33]。

3.2 诱发因素

黑毛舌的诱发因素包括饮酒、吸烟、过度饮茶或咖啡、口腔卫生差、使用氧化性漱口水、头颈部放射治疗，既往有自身免疫性疾病、恶性肿瘤、艾滋病等导致免疫力下降的基础疾病，以及合用抗精神病药物等可以导致口干症的药物等[1,22,34]。部分患者因无牙或者三叉神经痛咀嚼时疼痛，食用泥状或软性食物较多，导致舌体角蛋白堆积，也可能诱发黑毛舌[33,35]。本研究发现38例病例有1/2以上有恶性肿瘤、自身免疫性疾病等慢性基础疾病，提示免疫功能低下可能是黑毛舌发生的内在诱发因素。本研究中抗菌药物引起黑毛舌的诱导时间中位数12 d，19例（50%）联用抗菌药物，且部分患者在前期还曾使用其他多种抗菌药物治疗，导致总抗感染疗程更长，提示长期、大量的使用抗菌药物可能为黑毛舌的诱发因素之一。本研究中3例（7.9%）患者存在口腔病变，6例（15.8%）明确有吸烟、过量饮酒及咖啡、口腔卫生差等不良生活习惯，这些可能并不是黑毛舌发生的主要诱发因素[36]。

3.3 黑毛舌与抗菌药物

本研究发现引起黑毛舌的抗菌药物主要为利奈唑胺、甲硝唑、哌拉西林他唑巴坦、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米诺环素、四环素、多西环素、红霉素、莫西沙星等，其中利奈唑胺及甲硝唑占比较高。这些抗菌药物包括有多个种类及作用机制，且抗菌谱包括窄谱或广谱。38例病例中用于抗感染治疗的有37例，1例用于预防术后感染。19例为联用抗菌药物，联合使用抗菌药物多为高龄、糖尿病、高血压、癌症、免疫功能缺陷的患者，部分特点与黑毛舌的诱发因素吻合。

3.4 黑毛舌诱导时间及临床表现

本研究发现抗菌药物引起黑毛舌诱导期为1 d~5个月，诱导时间中位数12 d，26例（68.4%）用药2周内出现，31例（81.6%）在18 d内出现，时间与文献[37]报道的利奈唑胺致黑毛舌大部分（82.4%）发生在用药后2周内的结论大致相符。利奈唑胺与甲硝唑在黑毛舌的诱导时间上也无明显差异，临床医生和药师在查房时应及时察觉黑毛舌ADR的发生。

本研究中约2/3的患者出现黑毛舌，黑舌的比例仅为1/3。大部分患者无其他不适，仅少数伴有牙齿或指甲变色、味觉障碍、厌食、恶心、呕吐、口干、舌部肿胀等症状，这与文献[38]结果一致。临床工作中曾见到黑毛舌伴有恶心、呕吐的患者，在住院过程中因担忧而产生了严重的焦虑情绪。因此，对于抗菌药物引起黑毛舌的患者，特别是因为治疗无法停药换药时，药师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沟通技巧来缓解患者的紧张情绪，使他们从抗感染治疗中受益。

3.5 黑毛舌的处理和转归时间

目前，黑毛舌没有明确的治疗方法，部分研究认为停止使用可疑药物，保持良好的口腔卫生，轻刷牙齿和舌部，并局部使用药物（如3%过氧化氢溶液、外用曲安奈德软膏、碳酸氢钠溶液、0.9%氯化钠溶液），以及口服维生素A、抗真菌药物、益生菌等治疗[1,39-40]。本研究38例病例中，仅2例口服氟康唑，1例口服制霉菌素并局部涂抹维A酸乳膏，1例使用氯己定含漱液漱口。

在本研究中，出现黑毛舌后立即停药组与继续用药组的转归时间无差异性。被要求加强口腔卫生组与未干预组，前者的转归时间更长，这可能由于这组患者本身口腔健康状况较差，或未遵医嘱加强口腔卫生等原因导致。本研究中转归中位数12 d，2周内转归20例（52.6%），3周内转归28例（73.7%），提示黑毛舌一般在2~3周内可好转，属于可逆性ADR。患者使用抗菌药物后如出现黑毛舌需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停药或换药，如因病情无法调整抗感染方案，可继续用药至疗程结束，可能不会延长患者停药后的黑毛舌转归时间。此外，保持良好的口腔习惯，使用软毛刷刷舌部，或许可使黑毛舌更快好转。

3.6 小结

综上所述，黑毛舌是一种良性疾病，其特征是舌背丝状乳头的肥大和延长，除了影响美观外，少数患者可伴发厌食、舌部肿胀、恶心、呕吐等症状，从而延长住院时间，影响生活质量。抗菌药物导致黑毛舌多见于50岁以上的男性患者，恶性肿瘤、自身免疫疾病等基础疾病导致免疫功能低下以及长期、大量使用抗菌药物可能是黑毛舌发生的主要诱发因素。利奈唑胺、甲硝唑、阿莫西林拉维酸钾、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米诺环素等抗菌药物可导致黑毛舌，常见于用药后的18 d内，出现症状后停药2~3周可自行消退。患者使用抗菌药物后，临床医生和药师应做好用药监护，若患者出现黑毛舌，及时做好用药教育与解释工作，消除紧张心理，对疾病转归起到积极作用。可根据病情停用抗菌药物，告知患者加强口腔卫生，使用软毛刷清理舌苔，戒烟，停止大量饮用红茶、咖啡等有色饮料，定期使用漱口水漱口，或局部使用3%过氧化氢溶液、碳酸氢钠溶液、水杨酸等溶液清洗舌面，可促进角化过度的丝状乳头脱落[41]，有助于黑毛舌的消退。本研究收集的其他抗菌药物致黑毛舌与利奈唑胺相比，诱导时间、性别、年龄组成、临床表现、转归时间上相似，补充了其他抗菌药物致黑毛舌ADR的认识。但本研究存在样本量较小、部分病例诱发黑毛舌的不良生活习惯及转归时间等内容记录不全、不能排除其他联用药物的影响等局限性。因此，抗菌药物诱发黑毛舌的流行病学特点，仍需开展大样本、前瞻性、随机对照研究来进一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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